霜夜

來自灣家的小透明

目前沉迷彩虹社Luxiem無法自拔

偶爾吃吃yys的博天

不定期發文,偶爾發沒什麼意義的日常碎念

【博狗】0710段子

我發現我開始會亂用段子這兩個字了w

明明長的要死不是段呀ww

今天一樣選自三十題

OOC有,連接一小部分劇情、後面與主線劇情無相關,渣文筆有、爛尾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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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已離去三十題─講給別人聽


讓我告訴你一個故事。

一個關於一只大妖怪,與他的人類朋友的故事。


那只妖怪是怨恨的化身,悲哀的象徵。

而人類卻出身皇室之家,是當時天皇的皇孫。

明明是兩個毫不相干的種族,卻在人類為了追趕惡鬼、隻身進入山中而起了些許變化。

初次見到人類時,那只大妖怪並沒有太大反應,即便人類舉弓瞄準他,他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模樣。

不過就只是個人類,只要揮起團扇,就能將對方嚇得落荒而逃。

那個時候,大妖怪是這麼想著。

意外的是,人類實力高強,這讓大妖起了點興趣,雙方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場。


「如果那時候,並未同對方深交就好了。」

「那麼,也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吧。」


因一場誤會而產生的戰鬥很快便結束了,難得找到如此強敵的人類自然是很高興,與妖怪定下了再會的約定。

大妖怪平靜的生活,因為這名人類的闖入,而稍稍起了點漣漪。

人類替那妖怪帶來笛譜,並教其吹笛,做為報酬,妖怪在人類獲得騎射冠軍時贈予美酒,一人一妖在櫻花樹下把酒言歡,看著櫻雨紛落。

妖怪曾與人類一同擊殺強大惡鬼,彼此並肩作戰。人類耍弓,妖怪使風,蘊含靈力的箭矢搭配上風襲,成為最強大的組合,匹敵天下。

那只妖怪擁有自己的大義,並渴望實現大義的一天,可惜,人類始終無法理解妖怪所想。


也是,一介人類,生命不過數十載,又何能理解那大義的存在呢?


雖然兩人依舊會在閒暇時間彼此切磋,奏笛合音,但只有那大妖怪清楚,他與人類之間的關係漸行漸遠,成為了橫跨不過去的深淵。

那一日,大妖遇上了那個人,那名黑色陰陽師。


我能帶你實現你的大義,並且替這個世界帶來新的秩序,屆時我們都會立在新世界的頂端,讓所有妖怪獲得平反,並讓人類重新畏懼妖怪。


渴求許久的大義終將迎來實現的一天,大妖怪毫不猶豫的點頭應允,成為了黑色陰陽師的棋子,為其盡心效力。

當人類再度見到他時,彼此已然是敵人。


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呢?你一定是被哄騙了對吧!

在雙方首次交鋒之時,人類如此說道。


你是無法理解我的。

望著曾是好友的人類,大妖淡淡地這麼說著。


人類紅色的眸透出了不解與失望,但對大妖來說,他並不在乎。

儘管心裡總有處揪緊發疼,他也不斷忽視,朝著人類發動攻擊。


自己是真的想殺死對方嗎?

每發動一回羽刃暴風,大妖就會問自己一次。


對自己來說,那名人類是怎樣的存在呢?

是和其他人一樣,弱小又讓人嫌惡,貪婪而不知足的嗎?


不對,不是那樣的。


那麼,改變的人是誰?


他從來就不曾改變,一心為大義而努力。

他從來就不曾改變,一心為世界而努力。


說到底,他沒有錯,他也無錯,錯誤的只是他們兩人認識的時空,以及彼此的身分。


若我不是妖怪,是不是就能理解你所想保護的世界?

若你不是人類,是不是就能理解我所想實現的大義?


當八岐大蛇自地底竄出,當黑色陰陽師笑著束縛他、以他作為祭品時,大妖心裡意外的平靜。


若能為大義獻上微薄之力,那麼,就此死去了也無妨。

可惜,看不到這世界被導正的那一天了。

可惜,無法向人類解釋自己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了。


鋒利的箭矢射中大蛇的頸項,人類呼喊著,想盡辦法要靠近妖怪。

與人類一同隨行的白色陰陽師召出式神,與之一同戰鬥。

大蛇緊緊纏著他,幾乎窒息的感覺讓妖怪喘不過氣,先前與人類的戰鬥讓妖怪耗盡了力氣,幾乎無法再戰。

而人類也是相同的。

所以,當那名人類衝過來,替他擋去大蛇的嘶咬時,妖怪瞪大了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。

鮮血的味道溢散,人類的身體重重摔在草地上,開出了遍地紅花。

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崩解了,在妖怪心中。

一點一滴分崩離析,化作再也拼湊不回去的碎片。

很多很多影像瞬間竄進大妖腦海裡,兩人一起喝酒,一起吹笛,一起賞花,一起戰鬥的記憶,不斷撥放。

人類的笑顏,尷尬時的側臉,成為敵人後的怒容,對他感到失望的眼眸……

最後撲過來時、捨盡一切的堅定表情。


啊啊……從很久、很久以前就開始了。

對於心底那股疼痛究竟為何,大妖怪終於理解了。


……我喜歡你啊。



「很不錯的故事呢。」坐在燈杖上的女性如此說道,緩緩上下漂浮著。

說出口的故事化作一抹青光,被收進燈杖頂端的燈籠裡,成為那幽幽青火的一部份。

「……是麼?」

「那麼,後來呢?人類死去以後,大妖怪又去了哪裡呢?」

「……白色的陰陽師封印了大蛇,並且擊敗了黑色陰陽師,他挽救了那名人類所想保護的世界,為世人歌頌。」

「而那只大妖怪活了下來,他與白色陰陽師簽訂契約,在其有生之年為白色陰陽師獻力,以償還他的罪狀。」

「只是,無論他怎麼做,都無法彌補心中那早已遺漏的缺口,失去的碎片再也無法找回,一如人類逝去的生命無法復甦。」

「……很悲哀的故事呢,大天狗。」青行燈笑了笑,望著那擁有一對墨色羽翼的妖怪。

「悲哀嗎……或許吧。」

大天狗輕聲道,緩緩拍著手中的團扇。

「這個故事,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場悲劇。」

「無法互相理解的兩個人,來不及說出口的感情,直到最後,才明白心中所想到底是什麼。」

輕笑出聲,大天狗看向青行燈,藍色的眸平靜若止水。

「妳說,促成這一切發展的到底是什麼呢?是人類不該進入山中、認識大妖,還是大妖不該交出自己的心、與人類深交?」

「……這個問題是沒有解答的,大天狗。」

「吾知道。」大天狗淡淡回答,移開了自己的視線,「吾一直都知道。」

只是他需要一個理由,去讓自己稍微好過一點罷了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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