噫,可能是因為時間很晚的關係所以寫到有點當機(
中間卡了不短的時間,一直在思考到底該用什麼方式去寫,最後還是用了兩個視角(抹臉
然後寫出來的跟我原本腦子裡預計的都不太一樣(望天
OOC有、與主線沒有半點關係、渣文筆有、爛尾有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你已離去三十題─與你有關的收集品
今日,是那位大人重回愛宕山的日子。
大人他為了更高更遠的目標,離開了這座山,數十年來我們守著愛宕,等待大人歸來的那一天。
與那陰陽師的契約終於結束,終究還是人類,生命並不如妖怪那般恆久,當初大人也清楚這點,所以才答應了那陰陽師的邀約。
不過能讓那麼強大自傲的大人、也願意與之訂下契約的人類,肯定也十分厲害吧。
「快點快點,大人就快到了!」
雖說平日就會定期打掃房屋,可畢竟今天是大人歸來之日,必須得要清掃得更加仔細才行。
熟悉不過的妖氣順著風飄來,依照大人飛行的速度,肯定再過一刻鐘就回來了,希望能讓大人感受到我們的認真,為此,侍奉大人的所有小妖怪們皆卯起全力打理著,只希望能讓大人感到驚喜。
擦完最後一寸地板後,更加濃烈的妖氣漫起,我匆匆忙忙帶著所有小妖怪們趕到外頭,看著天空飄下黑色的羽毛。
雖然自己也同樣有著一對黑色翅膀,但無論是大小還是形狀,都比不上那位大人。
「大天狗大人,歡迎回來!」
大人的身姿依舊那麼優美,他輕輕落在地上,旋起了小小的風,鉑金色的頭髮披散在臉側,長度似乎比以前還要更長了些。
面對大人的歸來,眾妖顯得有些緊張,深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而讓大人不高興了。
「……吾回來了。」
大天狗大人輕聲說道,嗓音仍舊那麼輕那麼淡,好似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的平靜。
「大人,您的房間已經替您整理好了。」我跟上了大天狗大人的腳步,大人只瞥了我一眼,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「……辛苦你們了。」
平淡的幾個字落下,我愣了愣,步伐不免有些遲疑。
那些話,是對我們的慰問嗎?
對於努力打掃房子,並守著愛宕山的我們……
「啊,大人……」
踏進房,為了大天狗大人的歸來,我特意囑咐底下的小妖怪們定要認真打掃這間房間,大天狗大人的房間一向簡單,偌大的房內只擺了簡易的木櫃和茶几。
「……鴉天狗。」
「是的?」
「能替吾搬床被褥過來麼?」
「咦?被褥嗎……」
我愣了下,雖說大人偶爾會歇息,但大多時候都窩在外邊的樹上,鮮少如此待在房間內休息。
「我馬上去搬!」
吩咐命令下去後,我才注意到大天狗大人他帶了一個箱子回來。
大人顯然也注意到我的視線,他輕輕撫上木箱,平淡的面容閃過複雜的神色。
「大天狗大人,那個是從陰陽師大人那裡帶回來的麼?」
望著明顯有些異色的大天狗大人,我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化妖以來早已過了千百年的大人,並不常有如此表情,那是在意著什麼、珍重著什麼的面容。
即便是服侍大人許久的我,也不曾見過那副模樣。
「……請問,在陰陽師大人那裡,有發生什麼事嗎?」
「……」
大人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藍色的眼望了過來,傲視一切的視線讓人不免害怕了起來。
「那、那麼我就不打擾大人了,請您好好休息!」
鞠了個躬後,我用極快的速度拉上門,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,總覺得在關上門的那一個瞬間,大天狗大人他露出了十分悲傷的眼神。
-
鴉天狗他,十分敏銳。
或許是因為隨侍在吾身側許久的關係,儘管吾以為自己早已好好隱藏了起來,豈料卻還是被察覺到。
伸手觸上那木造箱子,吾輕輕將它打了開來,看著離開寮前、吾所裝進箱子裡的東西。
散發著淡淡酒香的瓷瓶,是吾為慶祝他騎射得勝,親手釀製的美酒。
有些陳舊的木笛,是吾贈與他的禮物之一。
暗紅色的破舊髮帶,是兩人切磋時、吾以風刃切落的。
黑色的手套,是他每每出戰時,總會佩戴上的。
湖水綠色的耳環,是吾先前去市集時,親手替他挑的。
以緞布製成的深紅色衣服靜靜躺在箱子裡,那是吾在最後、還能留下來思念他的東西。
小心地將衣服自箱中拾起,儘管已清洗過多次,可身為妖怪那敏感的嗅覺仍能嗅出他的味道。
那總是伴隨著自己、讓人安心的味道。
陳舊的香氣中飄散著與他之間的回憶,初識時的情況、切磋的模樣、還有後來,深愛著彼此的時光。
「……」
人類的壽命終究不敵妖怪,對吾來說,那不過是短短數十載,甚至連吾生命裡的十分之一都不到,然而在那段時間內,吾看著他成長;看著他茁壯;看著他衰老;看著他凋零,再看著他就此逝去。
最後回歸塵土,什麼都不剩,只留下一件件遺物。
拈起那破舊的笛,儘管過了許多年,笛子本身仍然保存良好,看的出來他生前有多麼喜愛它。
將笛口湊近唇,運起了氣吹進笛身,奏出一段又一段的旋律。
儘管有些走音,吾卻不甚在意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吹奏著他曾教過吾的曲子,任憑笛聲融進空氣裡,溢散在每個角落。
吾以笛思念他。
思念著源博雅。
吾的戰友,吾所喜愛、卻再也無法碰觸到的人。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