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夜

來自灣家的小透明

目前沉迷彩虹社Luxiem無法自拔

偶爾吃吃yys的博天

不定期發文,偶爾發沒什麼意義的日常碎念

【陰陽師】0925段子

猶豫了很久以後我還是發了(抹臉)

主要是我已經不曉得自己在寫些什麼,一開始是想透過八百的視角去描寫博狗,但寫到後來覺得非常硬要,於是就捨棄了一部份

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覺得有幾個地方太唐突,猶豫著該不該全部改掉(

就不發上博狗的tag了,雖然裡面還是夾著一點這樣

OOC有、劇情自己亂改(?)有、渣文筆有、爛尾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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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,被時間遺忘,是什麼樣的感覺嗎?

先是父母,再來是朋友,最後是愛人,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斷向前進,唯獨我置身於時間洪流岸邊,看著所有人死去。

一開始確實興奮不已,計畫著我能拿多出來的時間做些什麼事。但我終究察覺到不對,等到好幾百年過去了以後,我理解了何謂真正的孤獨。


能夠同身邊的人一起死去,是我最大的願望。


我開始尋找能解除不老不死的法術。


我踏上了旅程,走遍每塊土地、尋遍每個國家,一心一意尋找著能終結自己生命的方法。

預言告訴了我,在幾百年後會出現一名強大的陰陽師,只有他能殺死我,讓我再度回歸塵土。

於是我一邊等待著,一邊繼續旅程,在這路上我看見了很多事情,也見識到以前看過的書中、曾出現的妖怪或珍寶。

我看見了那一片湍急荒川的暴躁主人,也見識過為護子民而墮為妖的風神。

我看見了那隱匿於森林中的鹿男妖怪,也見識過大江山鬼王與其麾下鬼將。

看見了那生於樹上繁花畫軸的九九神,也見過青燈上的女人敘說百日鬼談。

我終究找到了那名強大的陰陽師,但在之前,那擁有極大法力的禍世蛇妖率先找上了我。


『我能給妳妳想要的東西。』


祂這麼說著,我能感覺到那一對對發亮的眼睛盯著我,像是要將我整個人支解分食一般。

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。

於是我答應祂了,同時也找上那名為了分離自己黑暗面而失去記憶的陰陽師。

我一邊表現的若無其事跟在白色陰陽師身側,一邊暗地裡同那名黑色陰陽師聯絡,然後我看見了那名黑翼妖怪,大天狗。

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到我與黑色陰陽師之間的聯絡,至少另外一名冰雪少女並未發覺。

只是當他們與白色陰陽師第一次對峙時,我在那名黑翼妖怪的眼底看見了動搖。

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我望著站在白色陰陽師身邊的武士青年,沉默不語。

那名武士青年說,他們是十分要好的朋友。或許他自己沒有發現,可我在他臉上除了讀到失望以外,還有一抹被背叛的神色。

甚至,一閃而逝的欣喜。

第二次的對峙時,我看見了。

像是在試探對方一樣,他們彼此都沒有發揮最強的力量,招與招之間透著淺淺的試探。直到那一箭射中了黑翼妖怪,他敗下陣來,半跪在眾人面前,藍色的眼睛寫滿不甘。

我知道的,當那名武士青年手持長刀,對準墨羽妖怪時,那雙紅色的眼睛透出了什麼樣的心情。


親手了結自己喜歡的人,很痛苦嗎?


當年的我也是被如此對待的。

深深愛著的人舉著刀,鋒利的刀尖直指我的頸子,棕色的眼睛溢滿了害怕。

曾擁抱我的他,曾撫摸我臉頰的他,曾愛著我的他,如今卻握著刀子,想殺掉我。

那個時候的他,也是痛苦的嗎?

他們說,我是妖怪。

真是奇怪哪,明明當初,讓我去吃人魚肉的可是你們唷?

無論被扔進火裡多少次,無論被刀子刺進胸口多少遍,我都會再一次甦醒,毫髮無傷,徒留那一顆被破壞殆盡的心逐漸冰凍。


你喜歡他嗎?

尚未暴露自己的目的之前、還隱藏起自己的心而待在白色陰陽師身邊時,我曾這麼問著那名武士青年。

「妳沒頭沒腦地在問什麼啊。」他這麼回答,俊秀的面容浮起明顯的紅暈。


你不是喜歡他嗎?

那只黑翼大妖怪。


「我……」


我看得出來唷。


我輕輕笑了。


但是,人跟妖怪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

一方的時間太短,一方的時間太長,終究無法相守到老。


我淡淡說著,想起了那片櫻花林間,默默等待所愛之人的美麗櫻花。


「……我知道啊,這些事情。」

「但就算知道了,也無法改變我喜歡他的事實。」


「畢竟,我就是深深愛著他啊。」


那麼現在呢?

那只大妖怪的性命在你手上,你要放過他嗎?

那對他來說是一種屈辱,是他的自尊不容許發生的事,明知這一切的你,還是要放過他嗎?


我始終無法理解。


那名武士青年終究沒能下手。

或者說是,來不及下手。

算好時間的八岐大人從地底竄出,巨大的蛇口啃咬著那只大妖怪,奪取他的妖氣。

鮮血染紅了那套月白色狩衣,就像武士青年的眼睛一樣,艷紅而燦爛。

我對抗著白色陰陽師,對抗著那名預言曾說能殺掉我的陰陽師。

但是為什麼,我感覺不到任何能夠死去的開心呢?

那名武士青年抱著大妖怪,身上沾染著妖怪的血,低垂的頭讓我看不清他的容貌。

他哭了嗎?

為什麼呢?

明明他最後也會殺死對方的,為什麼要為了妖怪的死而哭泣?

一瞬間的閃神,足以讓那名武士青年提著刀衝過來,長刀劃破我的血肉、穿過了胸口。那張俊俏的臉上佈滿淚痕,紅色的眼睛映著我的模樣,卻透著哀傷。


我突然想起來了。

當年我所深愛的他殺死我時,也是不斷哭泣著。

喉嚨被割斷的時候,他跪在我身邊,眼淚落在我的臉上,低喃著抱歉的話語。


殺死自己深愛的人,很痛苦嗎?

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死去,是最痛苦的吧?


帶著靈力的符咒是滅去我生命的最後一道攻擊。

我的視野被一片鮮血染紅,我聽見了八岐大蛇憤怒的咆哮,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了被大蛇撕咬的武士青年,看見了喚出白藏主的女孩,看見了竭盡全力想阻止八岐的白色陰陽師,以及不知不覺出現的黑色陰陽師。

到最後我仍然無法死去。

但至少,或許我也能做到一些事情。



「櫻花開了啊……」

初春的暖風吹去了寒冬的冷意,那一片被白雪覆蓋的山頭抹上櫻粉,泛著春天的氣息。

「天氣那麼好,不如我們去賞花吧?」

拉開拉門的青年笑著,轉頭看向坐在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。

「說賞花,其實是想去找大天狗吧?」

「什麼……」青年在那一瞬間紅了臉,「我才沒有……」

「博雅大人,做人要坦率一點比較好喔。」

「哈啊?我可不想被一隻狗這麼說呢。」

「小白是狐狸式神!不是狗!」

笑意自庭院裡飛出,融進還有些冷的風飄向遠方,隱隱傳進了那坐在樹上吹著笛子的妖怪耳裡。

「……」

黑翼妖怪並沒多說什麼,只是飛到了另外一顆樹下,掘起樹根的泥土。

封好的酒罈自土壤中探出頭,墨羽妖怪伸出了手,將酒罈抱了出來。

「看來有預先釀酒是對的。」妖怪小聲地道,拍去上頭的土灰。

他對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、沒有太多的記憶。

只是當自己清醒時,博雅就跪在自己身邊,眸裡滿是眼淚。

而那名占卜師消失了。

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。博雅說,他將刀刺進她的胸口,晴明的符咒是最後的攻擊,他們拚盡最後的力量再度封印回八岐,而博雅也因為傷勢過重死去。

本來,應該是這樣的。

但博雅卻活了過來,跟大天狗一起活了過來。


你知道,愛是什麼嗎?


不記得是在什麼時候,八百比丘尼曾經這麼問過自己。


我不知道愛為何物。

早在很久以前,我就已經無法體會到愛了。


那個時候的八百比丘尼如此說道,看起來非常寂寞。


大天狗抬頭看向了天空,風將山腳下的嬉鬧一併帶了上來,有博雅與小白的鬥嘴,晴明有些無奈地勸架,神樂淺淺的笑意。



歡快的笑語繚繞而出,那一道人影停下了腳步,回頭看著遙遠的彼方。

明明自己身在離愛宕幾十座山頭遠的地方,卻還是能依稀聽見他們的笑談。

「大概是幻聽吧。」她這麼說著,繼續邁開步伐。

不知怎地,她突然很想回故鄉看看。

就算那裏埋葬著過往不堪的回憶,就算那裏藏匿著自己不願提起的開始,她還是想回去看看。

她用了法術復活起那只妖與那名武士,代價是就此之後再也無法使用占卜之力,儘管身懷愧歉,她依舊無法回去面對那些曾經對她好的人們。

遙遠的故鄉仍在等待著她。

八百比丘尼笑了笑,繼續著自己未完的旅途。

乾脆把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寫下來吧。

她這麼想著,唇邊彎起淡淡的笑容。

像是脾氣暴躁的荒川之主、大江山鬼王酒吞與鬼將茨木、百夜鬼語青行燈、生於青竹的赫映姬等等……

至於書名,就這麼稱呼吧。


『百妖軼聞錄』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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