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夜

來自灣家的小透明

目前沉迷彩虹社Luxiem無法自拔

偶爾吃吃yys的博天

不定期發文,偶爾發沒什麼意義的日常碎念

【博狗】1228段子

這邊完結啦啊啊啊(撒花)

有稍微修改了一些主線的地方,讓他比較合理,嘛雖然前面看不出來

人物的名字都有更改過,大天狗→山吹崇仁、八百比丘尼→八百玖瑠美,其他人基本上沒什麼變化......有出現的也就這幾個而已(XXX

OOC有、渣文筆有、爛尾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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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四九、五十……再一天就可以湊出大天狗啦!」

難得沒課的日子裡,源博雅歡快地滑著手機,攢碎片真是條不歸路,尤其SSR又不像SR或R那般一天可以給好幾份,最多也只能給兩片而已,天知道博雅每次去撒百鬼夜行時,看見大天狗出現便會努力用力的狂撒,然而系統還是一根毛都不給他。

「明天就可以湊出大天狗了,這樣也就能稍微休息一會了。」

為了迎接這隻新來的SSR式神,每到針女日源博雅便會拖著崇仁一起去刷御魂,不刷上個兩小時還不罷休,好不容易才湊出一套完美的暴擊針女魂。

雖然最一開始博雅是想替大天狗裝魅妖或是日女,畢竟好屬性的針女著實難刷,然而當他把計畫告訴崇仁時,對方卻露出一臉不悅。

「好歹是SSR式神,你也幫他湊一套暴擊針女啊。」

當時的崇仁這麼說道,群青色的眼底寫滿嫌棄。

但你明明也很喜歡鬥技用魅妖去混亂對面全家啊。

源博雅默默地在心底吐槽,卻還是聽了崇仁的話,乖乖刷一套針女出來。

那套針女說實在有一半還是崇仁的功勞,因為源博雅的臉實在是太黑了,刷了好久都不掉半顆能用的魂,還是崇仁看不下去搶他手機來刷才掉了幾枚堪稱能用的。

就連洗魂都是交由崇仁來洗,畢竟在那之前博雅就洗爆了好幾顆,不是全洗在生命加成,不然就是防禦加滿,不管怎樣總是能完美避開最重要的暴擊洗在其他屬性上。

現在他替大天狗準備的御魂比給姑獲鳥的還要好,真不曉得是該難過還是該高興。

「音樂劇的日子也快到了呢。」

向後躺上床,源博雅看著天花板,雖然崇仁臨時說他那天排了行程,但源博雅還是決定去觀看音樂劇,畢竟……

看著官方放出的音樂劇消息,源博雅沉默著,畫面上出演大天狗的演員總給他一種微妙的熟悉感,可他又說不上那是什麼樣的感覺。

「到當天就可以知道了吧?」

源博雅如此低語,腦海裡又浮現了昨日的夢境。

原先一直遮蔽的白霧皆已散去,那一片山頭春光明媚、三月櫻雪紛飛,他踏著櫻花瓣鋪成的路,循著笛聲來到了那只妖怪面前。

繡著紅掛花色螺紋的袖擺隨風不斷飄動,妖怪放下了吹奏的笛,跟著走到了博雅面前,仰頭看著他。

那副好看的面容已清楚了大半,唯獨上半張臉仍舊是一片模糊,可博雅知道,對方是笑著的。

黑色的翼尖微微抖動,源博雅什麼都沒做,就只是這麼站在妖怪跟前,也揚起了笑。

他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倒下的,當博雅意識過來時,櫻花林早已化為一片焦土枯樹,而那隻妖怪渾身是傷的跪在他旁邊,清秀的面容爬滿淚痕,顫抖地將他抱上自己的膝蓋。

源博雅想說話,然而溢出口的只有無盡鮮血,他想告訴那隻妖怪別哭了、他不會有事的,身體左半側卻麻木的可怕。


對不起……


那隻妖怪輕聲說道,眼淚落在他臉上。


等我,我會去找你,博雅……


妖怪這麼說道,接著他俯下身,在博雅額上落下了親吻。


所以,你一定要等我。

等我回來、等我找到你。

我會再找到你的。

不要忘了我,博雅。


早上的源博雅是哭著醒過來的,伸出的手只抓住一片空氣,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博雅開始覺得有些荒唐,甚至感到些許丟臉,然而夢境裡那種無法釋懷的疼痛卻死死掐著他,壓在心頭像塊大石。

八百玖瑠美曾告訴過他,要他依循自己真心所想而去行動,現在的博雅只覺得,若是他前去看了那齣舞台劇,或許就可以知道些什麼。

或許這連日來的夢境可以得到一個解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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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劇上演的日期,正好是博雅有空閒且沒有排課的日子,為此他特地搶了最佳觀賞位子的票,雖然崇仁無法前來他有點失望,不過博雅還是決定單獨前去觀賞。

國家劇院的空間倒是大,對博雅來說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,他的位子正好在能夠一覽全場的地方,舞台上不管是哪個角落都能看得十分清楚。

或許因為是遊戲商店排行榜前幾名的遊戲,劇院裡幾乎坐滿了人,源博雅捏著方才進來時發放的簡章,心裡沒來由地感到緊張。

劇場的燈暗了下來,接著舞台上打出一道白色的光,直指正中央站著的白髮陰陽師。

於是,那一場平安盛宴,就此展開。

舞台上的演員們華麗詮釋著遊戲主角的模樣,晴明的沉著、神樂的天真、博雅的桀敖、八百的神秘,在一來一往的對戲中完美演練著四名主角的性格特質。

白色的煙霧漫起,飾演黑色陰陽師的演員猛地現身,冰灰色的眼睛冷冷掃視過全場,最後猖狂笑起。

他一聲令下,服從於其的從屬立刻現出,寬大的翼在舞台上展開,伴隨著紛飛的黑色羽毛,大天狗降臨。

源博雅微微瞪大了眼睛,舞台上飾演大天狗的演員突然轉過頭來,穩穩地與他四目相交,群青色的眼睛平淡如水,卻又像是想告訴他什麼一般藏著情緒。

「……崇仁?」

源博雅低語,而對方早已轉過頭,他拍動了手中團扇,剎那間狂風旋起,而身側的雪女也伸出了手,自舞台上方飄落下冰晶,宛若其大招暴風雪。

舞台上演員們的對練深深映在博雅眼中,八岐的幻影自後方大螢幕上顯出,而八百比丘尼笑了起來,她舉起杖,青灰色的眸閃爍著喜悅與興奮。

「……那是玖瑠美嗎?」源博雅低頭看著手中的簡章,在演員列表中,飾演八百比丘尼的確實是玖瑠美。

「原來她是音樂劇的演員啊……」

為了尋找被黑晴明擄走的八百比丘尼,舞台上的博雅站到了大天狗面前,看著半跪在地不斷喘息的大妖。

「……大天狗,你還記得嗎,我們以前一起去賞花的時候,你為了慶祝我在騎射中獲勝,還帶了禮物過來。」

「……」

抬頭看著面前的人,大天狗沉默不語。

「你說你在山中採了野葡萄,給我釀了美酒……」

舞台上的博雅暗下了眸子,赤色的瞳眸中映出了大天狗的身影。

「從那時開始,我就一直把你當作……好朋友。」

不曉得是不是錯覺,博雅總覺得台上的大天狗愣了愣,清秀的面容浮出淡淡的悲哀。

「……黑晴明大人他,失敗了吧?」

大天狗輕聲說道,儘管嗓音極輕,卻十分清楚迴盪在整座劇院中。

「啊,是啊,他逃掉了,我們正在追他。」

「……那就沒辦法了,況且,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。」

源博雅微微瞇起了眼睛,雖然台上演的一切都與遊戲裡相同,他也都看過這些劇情,可為什麼實際演出時,心底像是有什麼正在騷動一般靜不下來呢?

他對這些事都感到莫名熟悉,彷若這一切是他曾親身經歷般刻骨銘心,在演員背出下一段台詞前,源博雅總是能搶一步率先默唸出來,字字句句都與演員的台詞一樣。

悠悠的笛音拉回他的注意力,舞台上的大天狗與博雅正在互相合音,吹奏出來的曲子對博雅來說十分熟悉,正好是夢境裡不斷指引他的旋律。

無數的畫面突然湧進腦海,源博雅按著頭,臉上露出了疼痛的表情,坐在他周圍的人像是沒發覺他的異狀,注意力全在舞台上。

他對那張臉有印象,舞台上那只大天狗的面容與記憶裡的某個人相互重疊,眉眼氣質、一顰一笑,夢境裡從來模糊的那個人也逐漸清晰起來,源博雅還記得,對方擁有一雙群青色的眼睛。

「呃啊啊……」

黑色的蛇影覆上,大天狗痛苦的抱住了頭,在八歧的影子下不斷掙扎低吼。

「大天狗!」

「那條蛇是……」

源博雅抬起頭,台上的陰陽師結出手印,偌大的法陣自他腳下展開,大螢幕上出現了銀白色的光,整座舞台開始變得通紅,宛若蛇妖降世。

那隻大天狗半跪在地上不住喘氣,他抬起臉,蒼白的面容正好對著博雅,群青色的眼睛溢滿說不出口的話語。

「……博雅……」

他低喊,聲音飄進了源博雅耳裡,清楚的讓博雅以為對方正在呼喚自己。

「……崇……仁?」

染血的記憶浮上,源博雅顫抖地伸出了手,看著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時沾滿鮮血,四周的景色轉換成一片焦土,天際邊蛇影恢恢。


博雅……


那道聲音是如此呼喚著,有些急促、又有些悲傷。


博雅……


在好不容易獲勝的騎射比賽中,他翹掉了慶功宴來到那一片櫻花林下,尋找那只黑翼妖怪。


博雅……


他還記得,櫻花花瓣紛落的那一天,他的眼睛像天空那般蔚藍清澈,眼底含著笑意。


博雅……


他想起來了,第一次與他對峙時、心裡的不可置信和悲傷。


博雅……


那隻蛇妖被呼喚而復活,而他用盡力氣替他擋下攻擊,失去了左半邊的身體。


博雅……


他的眼淚落在自己臉上,落下的親吻那麼溫柔,微微顫抖的唇出賣他的心。


博雅……


在意識遠去的時候,他想起來了,那時候後悔的是不曾說出口的心、因倔強而一直逃避的心、擅自以好友概括所有關係的心、其實喜歡著他的心。


「……大天狗……」

源博雅就這麼保持著抱著頭的姿勢許久,直到有人走到他的身邊,他才慢慢抬起了頭,看著舞台上飾演大天狗的演員站在他身側,低頭看著他。

「……崇仁。」

「我是。」

「……大天狗。」

「我是。」

「……」

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,源博雅突然想哭,他將臉埋在掌心裡,聲音有些沉悶。

「多久了?」

「……一千四百年吧,我不太記得了。」

崇仁……或者說是大天狗如此說道,他的臉上十分平靜,群青色的眼睛淡然。

「……為什麼我現在才全部想起來?」

「不能讓你帶著記憶轉世,這是冥府的規定。」大天狗輕聲說道,背後的翼顯了形,在無風的劇院裡颳起一陣小小的風。

「……其他人呢?」

「正如你所看到的,晴明轉了世、跟你一樣降生,八百比丘尼跟神樂則活到了現在,這款遊戲便是出自她們的手。」

「……這樣啊……」

博雅低聲道,接著他抬起臉,看著面前穿著一襲月白狩衣的大妖。

他想說些什麼,但所有話語梗在喉嚨裡,最後只能化作無聲地注視,赤色的眸子直直望著大天狗,像是要把對方刻進自己腦海似的深深注視著。

博雅突然站起身,不等大天狗反應過來便一把抱上對方,那只大妖一如千百年前那般未曾改變,在他身上看不見任何時間的改變,多的只有無盡等待的滄桑,以及不曾忘卻的想念。

輕輕拍著博雅的背,大天狗閉上了眼睛,他等這個擁抱等了好久好久,久到幾乎忘記了時間、忘記了自己存在的意義。

「……博雅,你在哭嗎?」

「……我沒有哭。」

抱著自己的青年說道,略為哽咽的聲音早已出賣他所有情緒。

大天狗扯起了嘴角,他只是一下又一下拍著博雅的背,就像曾作過的幾百次夢那樣、不斷安撫著對方。


「我喜歡你,大天狗……」

「……我也喜歡你啊,大蠢貨。」


大天狗輕輕地笑了,笑容宛若春分三月雪,櫻花紛飛。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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