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夜

來自灣家的小透明

目前沉迷彩虹社Luxiem無法自拔

偶爾吃吃yys的博天

不定期發文,偶爾發沒什麼意義的日常碎念

三世櫻 1-4

!!跟遊戲主線沒半點關係!!

OOC有,渣文筆有,爛尾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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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刃暴風破屏瘴,誅邪三箭穿風牆,御靈黑豹連袂出,破魔風襲貫心亡。

 

濃灰色的瘴氣隨捲起狂風破開而薄弱,足以憾人耳膜的淒厲嘶喊在破魔矢中戛然而止,血色開了滿地燦豔的紅花,將一方草原染上了濃濃的血腥味。

 

源博雅粗喘著氣,御靈黑豹隨侍在他身側,獸眼緊盯著面前身中數箭的惡鬼。受到了無數攻擊的鬼已然失去意識,鮮血從生著陰森白牙的口中溢出,摻著急速流逝的生命力滴落。

 

當最後一口生命消散的同時,鬼身化成了塵埃,伴著被風吹開的瘴氣逐漸消逝,原先一直盤旋在高空警戒的大天狗終於落到了地上,首要便是先去察看博雅身上的傷。

 

「還好麼?」

 

雖說方才討伐的是只普通惡鬼,僅僅只有瘴氣較為難纏,對博雅來說只要立好了結界便不是什麼大問題。可打鬥到一半時,原先放在兜裡的那張和紙被順勢甩飛了出來,而源博雅為了去撿紙張硬生生挨了一擊,惡鬼尖銳的指甲劃開貴族武士的腰腹,滲出了血液。

 

「小傷而已,沒關係的。」源博雅咬著牙道,傷口並不是很深,只是他全身到處都是被濺上的血跡,看著容易讓人以為是受了重傷。

 

「總之,先回去吾的宅院一趟吧。」大天狗邊說邊撐起博雅的身體,也不甚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沾到鮮血,小心翼翼地扶著貴族武士的手臂,慢慢往自宅前進。

 

藥湯的味道隨風擴散,熬煮的熱氣氤氳,大天狗一邊吩咐鴉天狗們顧著湯藥,一邊打了盆熱水,攜上毛巾便坐到博雅身側,將他的衣服拉開。

 

被熱水溽濕的毛巾帶著暖意,小心地擦拭著傷口周圍,將血跡洗去。大天狗盡可能地放緩了手上的動作,將傷處給清理乾淨後便拿過藥膏,悉心地抹在傷口上。

 

源博雅就這麼坐著看大妖替自己上藥,對方的眉頭深鎖,好似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他,這讓博雅忍不住笑了起來,隨後便因拉扯到傷口而哎哎叫疼。

 

「只是普通的小傷,不用包紮到這種地步吧?」貴族武士忍著笑道,大天狗只抬頭瞥了他一眼,繼續堅持地在博雅身上纏好白巾。

 

雖說大天狗的表情十足認真,可博雅的身材不是普通的健壯,他得伸長手到近乎要抱住貴族武士才能纏好白巾,況且還不能只纏一圈。

 

這傢伙,沒事長這麼壯幹什麼,包紮個傷口都這麼難包紮。大天狗默默地想,清秀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的不悅,然而手上還是認份的繼續替人類處理傷勢。

 

當大天狗將傷處仔細裹好時,鴉天狗正好端著熬煮完成的湯藥踏進房間,他先是瞥了人類貴族一眼,而後便看向自家主子,將碗交給對方。

 

飄散出苦味的藥湯映著大天狗的面龐,然而大妖只是把碗伸向面有難色的博雅,用眼神示意他快點把藥給喝了。

 

「……呃,只是個小擦傷而已,不用喝藥吧……」

 

「喝了不礙事。」

 

「有擦過藥就可以了,我不想喝啦……」

 

望著拼命想辦法拒絕喝藥的源博雅,鴉天狗微微偏著頭,面具遮掩下的臉上有些戲謔,「博雅大人不會是害怕苦口的藥湯吧?」

 

「哈啊?誰說我怕了?」

 

「那為什麼百般推辭大天狗大人給您熬的藥呢?」

 

「我……我那個是……」

 

被一句話堵到啞口無言的源博雅張合著嘴,最後他似是惱羞成怒的搶過了碗,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。

 

「還是說博雅大人喝完藥後要吃些糖?不過這樣就跟小孩子一樣了呢。」看著還有些猶豫不肯喝藥的貴族武士,鴉天狗又補上了這句話,笑吟吟的瞇起了眼睛。

 

「……不用!」

 

這時候就該感謝博雅的性格過於直率純真,容易被人所激的性子用在這裡真是十分恰當。大天狗默默地想,面前的武士青年牙一咬,仰頭便咕嚕咕嚕地將藥湯一飲而盡。

 

「我、喝完了!」源博雅皺緊整張臉,雖說良藥苦口,可鴉天狗給自己端來的這碗藥實在是太苦了,讓他忍不住懷疑這其實不是藥湯,而是鴉天狗單純想惡整他的玩意。

 

端走了空碗後,源博雅咂了咂嘴,藥湯的苦味還留在舌尖上散不去,不過一碗藥喝下後傷口確實是沒那麼疼了,精神也好了一些。

 

雖然多半是被苦好的。

 

「博雅。」

 

「嗯?」

 

大天狗的聲音稍微拉回源博雅的思緒,他抬起臉看向大妖、看著那一張有些靠近的面龐,接著群青色的眸子在自己眼前放大,映入了博雅有些愣然的模樣。

 

大天狗幾乎是蜻蜓點水似的輕啄了一下,隨後便很快地退回身子,臉上的表情仍舊十分平靜,好似方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沒什麼。

 

如果不論大妖瞬間染紅的耳根和頸子,源博雅真的會認為對方做這些是駕輕就熟的事。

 

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博雅的腦袋當機了幾秒,而大天狗早已從他身側站了起來,用可以說是逃跑的方式離開了房間。

 

「你多躺一會吧,吾等等再過來。」扔下這句話後,大天狗便迅速拉上門,匆促的腳步聲消失在簷廊,隱入夏末溫暖的風裡。

 

就連大天狗也不曉得,為什麼自己會主動去吻了博雅,或許是見著對方喝完藥後的臉太過糾結,也或許是想給認命喝藥的貴族武士一點獎勵。想起方才貼上人類武士所感受到的唇瓣與氣息,大天狗便忍不住臉上的熱意,只得咬著唇微微拍動翅膀,想藉著揚起的微風稍稍驅散面龐的燥熱。

 

「大天狗大人。」

 

「嗯?」熟悉的叫喚讓大天狗停下腳步,他回過頭看著鴉天狗匆匆跟了上來,手中還端著方才處理傷口的水盆,面具下的神色有些異樣,「怎麼了?」

 

「……關於方才清理博雅大人傷口的毛巾,我想應該要讓大人您看一下才行。」

 

「什麼意思?」

 

接過鴉天狗朝自己遞來的毛巾後,大天狗仔細地審視著那條沾滿鮮血的白巾,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。

 

「……我想,這或許是沾黏在博雅大人傷口上的東西……」鴉天狗小小聲地說,抬眼看著自家主子有些陰沉的表情。

 

「……吾想也是。」

 

將毛巾交還給鴉天狗,大天狗繃著一張臉,向前走了幾步後又轉過頭,群青色的眸子望向侍奉自己許久的鴉天狗。

 

「先別告訴博雅此事,吾會去處理的。」

 

「咦?這樣好嗎?」

 

「雖然受的傷不重,可眼下博雅傷勢未癒,不能讓他胡來。」頓了頓,大天狗稍稍握緊了團扇,神色嚴肅的又繼續開口,「順便告訴博雅,他在吾這兒待得夠久了,是時候該回家了。」

 

儘管還想說些什麼,不過鴉天狗還是選擇將話語吞回喉嚨,並且低下了頭。

 

「……是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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