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夜

來自灣家的小透明

目前沉迷彩虹社Luxiem無法自拔

偶爾吃吃yys的博天

不定期發文,偶爾發沒什麼意義的日常碎念

【陰陽師同人】花吐04

注意事項:

◎狗>博狼
◎有OOC
◎與主線無任何關聯,還請注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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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距離晴明住處一段距離的地方,坐落著一處宅院,寮內眾妖都知道那裡是誰所居住,偶爾閒來無事也會前去作客,與宅院主人聊聊是非。

房屋內,溫和茶香繚繞,房屋主人仍舊是那副彷若看穿一切的神色,悠閒的沏茶。

「……」
大天狗正坐在對方面前,看著女人不斷動作,最後將一盞茶擱置自己前方。

「請用吧。」八百比丘尼笑了笑,輕啜手中熱茶。

「這還真是稀客啊,堂堂大天狗竟然會來找我呢。」比丘尼笑了起來,而大天狗沉默。

對他來說,八百比丘尼並不是可以多加信賴的人。

他摸不清對方的意圖,那占卜師一向不讓人探清底細,就算是晴明也未必了解。

「你會來找我,肯定是有什麼是想問對吧?」

「……沒錯。」

「讓我猜猜……」八百比丘尼瞇起眸,視線落在對方手上抱的木雕盒子,「與那盒子有關,是嗎?」

大天狗輕輕頷首,將盒子遞給占卜師。
接過木盒,八百比丘尼倒也不多疑,就這麼掀開了蓋子。

淡雅的香氣飄出,數不清的白花躺在盒中,兀自吐露芬芳。八百比丘尼愣了愣,抬頭看向大天狗,「這是……」

「咳咳……」大天狗輕輕咳了起來,幾片花瓣自唇角掉落,幾乎融進那白色狩衣。

「……沒想到,真能親眼見識啊……」占卜師用著略微訝異的口吻道。

「如果是妳的話,肯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對吧?」大天狗撿起花瓣,輕輕放進盒子裡,「這到底是什麼?」

「……」

占卜師反常地並未馬上開口,而是先沉吟了幾聲。

「……大天狗。」八百比丘尼啟口,一雙晶亮的眸凝視著大妖,「你戀慕上什麼人了嗎?」

「什麼?」
大天狗有些發楞,喜歡誰跟吐花有什麼關係?

「我也只在書上看過,這病為花吐,通常只有為情所困的人才會染上。」八百比丘尼淡淡地道,伸手拈起其中一蕊花,「沒人知道這病從何而來,我也是第一次見到。」

大天狗低吟幾聲,腦海裡慢慢浮出那道鮮明的紅色人影。

看著對方的表情,八百比丘尼也猜到了幾分,她嘆了口氣,將盒蓋蓋上。

「這病有痊癒的可能嗎?」大天狗問道。

「有。」占卜師輕聲回答,避開了大妖有些希望的眼神,「只要兩人相愛,或是病人釋懷不再愛慕,這病便能痊癒,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方法了。」

相……愛?

大天狗一臉懵,第一種方法根本不可能實現的,博雅與白狼之間的感情多深厚,再怎麼眼瞎的人也看得出來,自己壓根沒有介入的餘地。

況且……

「吾怎麼能、做出那種事……」大天狗低喃,看著杯裡的熱茶溫度漸漸冷卻。

「……若是不打算治癒呢?」

八百比丘尼靜靜看著他,青藍色的眸黯了下來,「那麼三個月一到,病人的生命便會結束。」

「……也就是說,若是想繼續活下去,便只能二者擇一對吧?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……」

空氣陷入沉默,屋外似乎下起雨來,滴滴答答的落在庭院的池裡。

「……吾既為妖,壽命自然比人類長上千百年。」大天狗啟口,在一片只有雨聲寂靜中,嗓音顯得更加清晰,「若是能跟著博雅逝世,感覺也不錯。」

這樣便能兩人一起渡過三途川,一同飲下孟婆湯了。

擁有一雙墨翼的大妖抬頭,俊秀的面容盈上淺淺笑意。

像是早料到對方會這麼說一般,八百比丘尼無語。
「這些事,你還是告訴晴明的好,畢竟你與他簽有式神契約。」

「吾並不打算告訴晴明大人。」大天狗用著有些輕鬆的語氣道,啜了口早已涼掉的茶,「這是吾的事,與晴明大人無關。」

「那可不一定。」
八百比丘尼突然笑了,大天狗愣了愣,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後方的熟悉氣息感到一絲慌張。

安倍晴明靜靜佇立在房間門口,臉上面無表情。

「晴明大人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安倍晴明並未答話,藍色的眸直勾勾望著對方,眼底讀不出任何情緒。

「看來我該稍微離開一會了呢。」八百比丘尼似笑非笑地道,起身離開房間,將凝重的氣氛留給一人一妖。

沉默的房間內,只有屋外雨聲淅瀝,安倍晴明正坐在大天狗前方,替自己倒盞茶。

對方很明顯發怒中。

就算是再怎麼遲鈍的大天狗,也能明顯感受到陰陽師的怒意。

「……多久了?」晴明開口,打破一室寂靜。

「……記不得了,十幾日有了吧。」大天狗低聲道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垂著頭。

「如果八百比丘尼沒有喚我來,就算到死你也不會告訴我對吧?」

「……」

大妖不語,只是輕輕點了點頭。

安倍晴明深深地嘆了口氣,看著眼前的大妖怪咳了起來,落下一地白花。

「你不打算治好嗎,大天狗。」

「治好。」大妖扯起淺笑,抬頭直視晴明,「您也聽八百比丘尼說過了,這病是治不好的。」

「不會的,我們總能找到辦法……」

「什麼辦法?讓博雅愛上吾?還是讓吾從此對博雅死心?」大天狗笑了起來,藍色的眸微微瞇起,「若是能對他死心,吾也不會患上花吐,如果博雅能愛上吾,那麼吾也……」

不會如此痛苦。

他輕輕笑著,眼眶發熱泛紅,卻掉不出眼淚。

千百年的時間太久,他早已忘了該如何去哭去笑,時間磨掉所有情緒,最後造就這冷漠的性子。
可遇上博雅以後,一切都變了。

找到知心者的喜悅,與對方相處時的快樂,他多想再次跟博雅於朱雀門下奏笛合音,多想再次跟博雅擊殺惡鬼、舉酒言歡,多希望那貴族青年可以……

看看自己。

「大天狗……」

「晴明大人。」大妖打斷陰陽師的話,冰藍色的眸看著那早已涼掉的茶,「關於吾患病一事,請別告訴博雅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

「他並不需要知道這些。」大天狗淡淡地道,淺金色的髮垂在臉側,「只要他能過著平靜的生活,吾便已滿足。」

望著眼前一臉平淡的大妖,安倍晴明什麼話都說不出口,明明面對其他人或是妖怪式神的時候,自己總能從善如流,現在卻說不出任何話語,只能看著對方那過於清澈的眼。

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過了好半晌,晴明出聲說道,臉上浮起複雜的神色,「我不會告訴博雅跟其他人,但作為條件,只要你身體感到不適就必須立刻休息,不可勉強。」

「……好。」

他自然不會太聽話。晴明心想。

畢竟大天狗身為庇佑愛宕山的神,有自己的尊嚴與自負,而正是這份自傲讓他得以擁有守護愛宕山的資格,卻也因為這份驕傲而無法做出奪人所愛之事。

心裡強烈的不祥預感正警告著晴明,然而他卻做不了什麼。

希望事情不會太糟糕。
那是安倍晴明第一次這麼期望著。


TBC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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