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夜

來自灣家的小透明

目前沉迷彩虹社Luxiem無法自拔

偶爾吃吃yys的博天

不定期發文,偶爾發沒什麼意義的日常碎念

【博狗】0829段子

對我又字數爆炸了(抹臉

原本只是想寫一小段的可是((((

好了這次的是出自於文手崩壞十題,因為預期中的爆炸字數所以拆成兩半,一樣不題名只用段子來表示((

OOC有、接十八章後、渣文筆有、爛尾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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崩壞10題-與其一直聽到他的聲音,還不如把自己弄聾


若這非虛幻,那麼請讓他是一場夢。

若這非夢,那麼請讓他成為真實。

抬手輕撫著褥上大妖的臉頰,源博雅這麼想著。

那一日,他們與黑晴明等人再度於黑夜山相遇,作為喚醒八岐的祭品,大天狗獻上了自己的妖力,召喚出禍世蛇妖。

吸收了大天狗力量的八岐格外強悍,也十分難纏,幾乎動員了平安京所有陰陽師才將祂封印回去,代價是死傷慘重的京都,以及那名大妖的生命。

儘管強行從八岐之中取出原本屬於大天狗的力量,然而那早已被吸收太多,導致現下的情況。

大天狗已經昏睡好多天了。

取回的妖力嚴重不足,每天每天都是靠博雅渡去靈力,以自己的力量去滋養那只大妖怪的生命,一點一滴修補著。

餵哺大天狗的並不只有博雅的靈力,偶爾酒吞同茨木也會前來造訪,將自己的妖力化作珠子交給晴明。

「哈啊?本大爺可不是為了那傢伙才這麼做的啊。」交去珠子時,酒吞露出了一如往常般高傲的表情,眼角卻含著複雜的神色,「……只是那傢伙不在的話,會很困擾而已啊。」

他控管了一個大江山,可沒力氣再去管理一個愛宕。

「這副模樣的他還真是少見啊,待他醒了肯定是要好好嘲笑一番。」荒川之主這麼說著,海藍色的珠子浮於掌心,面上卻帶著幾乎不可見的憂慮。

「故事還沒說完呢,怎麼能這麼快就走了呢?」青行燈漂浮於半空中,絕麗的面容染上淺淺的笑意,青火化為發著熒光的珠子,落到了晴明手上。

博雅從不知道,原來那些大妖怪都與大天狗有過幾段緣分。

小小的珠子融進大妖胸口,大天狗依然閉著眼睛,呼吸平穩而規律。

源博雅只是靜靜坐在他身側,握著那略顯冰涼的手,神色泛起淡淡的哀傷。

時間瞬去瞬歸,一眨眼,秋與冬就這麼過了,初春再度來臨,將那一座座山頭染上櫻色,抹去冬天的衰敗。

冬雪逐漸消融,儘管天氣仍有些寒冷,不過有部分小妖怪們早已溜出房門,在庭院裡轉著圈玩。

不絕於耳的嬉鬧聲繚繞,像初春的風那般吹過了庭院,又吹向了遠方的黛山,將春天的氣息帶去荒川、攜往愛宕、拂向大江山。

在那一片吵鬧的笑聲笑語中,源博雅噙著笑,拉開了大天狗的房門,準備替對方翻翻身子、揉揉翅膀。

那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望了過來,帶著少許困惑,更多的是茫然。

「……大天狗?」

源博雅像尊石雕般愣在原地,一直到大天狗試著撐起自己的身體時才回過神來,連忙上前去扶住對方。

「你……」

博雅扶著大天狗的肩膀,紅色的眸子寫滿了訝異與不可置信,隨之傳來的是姑獲鳥的驚呼,與一票小妖怪們驚訝的叫喊。

那只大妖怪醒了。

在初春降臨之際,從冬天的沉眠裡甦醒了。


甫從沉睡中醒來的大天狗動作笨拙至極,身體也十分僵硬,就算是簡單喝水的動作也需要有人扶著,才不至於將水杯打翻。

看著對方固執地想要自己拿穩杯子,手指卻顫抖不已時,博雅輕輕嘆了口氣,伸手接過了杯子。

「你啊,身體還沒恢復,就別勉強了吧?」

望向大妖那明顯的一臉不悅,不知怎地,博雅突然感到有點開心。

至少他不再是那副沉眠中的安睡模樣,不再是那副像死了一般蒼白的樣子。

「還有啊,你在跟我賭氣嗎,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呢?」

從醒來到現在也過了幾天,然而在這期間大天狗卻一句話都不肯說,只是靜靜地用那雙藍色眼睛看著外面,若有所思。

「……你在等黑晴明嗎?」

博雅小心翼翼地道,然而大天狗並沒有搭理他,視線依舊望著外邊。

看著似乎沒打算理他的大妖,源博雅皺起了眉,伸手扯了扯對方,「喂,別不理我啊。」

大天狗終於有了點反應,他看了過來,如同天空般漂亮的眸子深深望進博雅眼底,帶著抹淺淺的哀傷。

「……大天狗?」

而大妖低下了頭,輕輕閉上眼睛。

對於大天狗的異樣,不只是博雅,就連晴明也稍微注意到了。

「他不怎麼理人,連對我也是,到底是為什麼?」

在客室裡,源博雅有些無奈地撐著下巴,伸手撥弄著眼前的蕨餅。

「問了問題也不見他回答,他就這麼喜歡黑晴明,非要跟著他走嗎?」

沒理會自顧自抱怨的博雅,晴明輕啜了手中的熱茶,如狐一般的眸看著杯中自己的倒影。

「……我想,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問題。」

「啊?」

大天狗的房間裡,白髮陰陽師與大妖正互相對峙著,安倍晴明依然是那副自得的模樣,彷若萬事皆在他的掌控中,而大天狗則緊繃著身體,看著那不請自來的白色陰陽師。

「博雅說你不肯說話,一直來問我該怎麼辦。」闔起手中摺扇,晴明將放在身側的紙與筆推了過去,「若你不想說,用寫的也無妨吧?這裡只有你跟我而已,不用擔心會有其他人。」

大天狗看了看晴明,再看看一旁的紙筆,最後他有點猶豫地伸出手,執起了筆。

「聽不見?」

看著紙上娟秀的字體這麼寫著,源博雅愣了愣,不可置信地望向晴明,「什麼意思?」

「我也不清楚。」晴明聳了聳肩,面上出現了些許擔憂,「他只說他聽不見,沒有任何原因,可能是因為力量被八岐吸收過多導致的結果。」

「可是荒川他們不也提供了妖氣,還有我的靈力啊!」

「那些畢竟是外人的力量,就算要轉為自己的妖力也需要一點時間。」晴明低聲說道,神色複雜,「過些時日再看看吧,現下還是說不準的。」


沒有聲音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呢?

很久以前,大天狗曾經想過這個問題。

現在的他知道了。

那是一個寂寞的世界、無比沉靜的世界,連自己的心跳、自己的聲音都無法聽見,四周一片空無。

他試著張開嘴,試著震動自己的聲帶、想發出一點聲音,卻連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出話語都不曉得。

身下的地板傳來細微的震動,大天狗知道,那是有什麼人朝他的房間來了,而會過來找他的除了博雅之外還是博雅。

那名熟悉的青年出現在他的視線裡,臉上依然掛著笑,但是大天狗自己卻清楚得很,在那笑容下藏著的淡淡愁雲。

從對方的口型中,大天狗能知道他在呼喚自己的名字,只是博雅說話的速度太快,他始終無法理解對方到底說了什麼。

看他沒什麼反應,博雅癟了癟嘴,又再度開口。

只是這次,說話的速度放慢許多,像是要讓他能好好明白似的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。

「我聽晴明說了,關於你的身體。」

大天狗愣了下,那名陰陽師明明說不會告訴任何人的!

「別擔心,我們會找到方法治好你的。」

治好。

大天狗彎起苦笑。

若是能治好就好了。

那從來就不是其他人的問題,而是他自己的病。

然而大天狗只是輕輕頷首,面容依然淡漠。

「大天狗大人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,只不過內裡的妖力仍有些紊亂,還需要一點時間好好調養。」替大天狗行完診治後,桃花妖如此說道,「另外關於聽不見的問題,看起來並不像是外力所致,反而像是被什麼咒術封印的樣子。」

「咒術?是詛咒嗎?」

「不,也不像。」桃花妖思索了下,「跟晴明大人使用的咒有點相同,但又不一樣,並不是陰陽師所為。」

「是黑晴明下的咒嗎?」

「應該不是。」晴明開口,「讓大天狗失去聽力並不是件好事,黑晴明理應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情。」

「那麼,還會有誰對大天狗下咒呢……」

房間裡陷入寂靜的氛圍,身為當事人的大天狗反而像一副沒事的樣子般,視線仍然望著外頭極好的天氣。

聽不見大夥在說些什麼的他無聊至極,而外邊天氣極好,讓他想出去溜達溜達,不過博雅不會答應的吧。

大天狗能明白眾人的想法,但說到底,他並不曉得為什麼博雅要這麼堅持恢復他的聽力,是為了方便數落他嗎?再說了……

恢復聽力,並不見得是好事。


初春的天氣極為溫暖,身體稍微恢復點的大天狗披上外褂,黑色的翅膀完美收攏在身後,飄下幾根墨色羽毛。

其他大妖協助的妖力在多日調息下與他同化,最後轉為自己的力量,博雅的靈力在這之中負責協調,總算是將所有妖氣都調整完畢,為自己所用。

庭院的櫻花樹開得極為茂盛,紛落的櫻雨讓大天狗想起了愛宕山頭的櫻花,那裏的花估計也開了吧,不曉得是不是還如同記憶中那麼美呢?

帶著些許涼意的風吹過,櫻樹颯颯,那一對墨黑羽翼也隨之拂動,夾雜在紛飛的花瓣中,一如當年尚未同黑晴明離去的模樣。

這是博雅經過廊前時,所看見的景色。

在恍惚間,大天狗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愛宕山生活的日子,他總會坐在最高的那棵樹上吹笛子,等著博雅來尋找自己。

只是那一天,先找到他的並不是博雅,而是黑晴明。

在雙方成為敵人後的初次見面,博雅曾說他變了,大天狗並不覺得自己有所改變,自始至終他都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大義,並渴望獲得更強的力量去實行,而在這種時刻願意伸出手幫他的就只有黑晴明。

這個世界並沒有誰對誰錯,每個人都是秉持著自己的正確去行走,只是有時自己的正確在他人看來是種惡行,如同他想讓妖怪不再活於人類之下,所以才願意為黑晴明所用。

博雅能夠理解嗎?

是他的話,可以理解自己嗎?

在這黑晴明已然消失的世界,他已失去本該追隨的目標,那麼從今以後又該怎麼辦呢?

光是想著那雙紅色眼睛裡藏著怎樣的失望與憎恨,大天狗便不敢面對博雅。

溫暖的擁抱自後方覆上他,大天狗愣了下,那黑色的髮斯垂到自己面前,對方的下顎靠上他的頭頂,動作親暱。

「你在這裡啊,大天狗。」博雅用著極為歡快的聲音道,過了好半晌他才想起對方現在聽不見,要是一個沒弄好說不定會被賞羽刃暴風吃,於是又急急忙忙地放開人。

意外的是,大天狗並沒有太多反應,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,接著又將注意力放回櫻花樹上。

雖然被擁抱時稍微嚇了一跳,不過從對方身上飄來的味道讓大天狗辨識出是博雅,也就沒有太大的反應,甚至連團扇都懶得拍。

見對方似乎沒有要賞他羽刃的意思,源博雅悄悄呼出口氣,站在大妖身側一起看著櫻花。

「……你現在在想著什麼呢,大天狗。」博雅輕聲開口,儘管他知道大天狗聽不見,但他就是想說話。

「你想起了以前愛宕那片櫻花林嗎?還是說想起了以前我們一起在樹下賞花喝酒的樣子呢?」

「……我有很多話想問你啊……」

「為什麼要追隨黑晴明呢?」

「明明你那麼自傲,為什麼甘願成為他的式神呢?」

「就算是在這裡,你也還是看著他嗎?」

不明白武士青年心思的大妖並沒有半點回覆,源博雅的聲音微微發顫,卻依然笑著。

「……你就不能看著我嗎,大天狗。」


晴明是在極度偶然的情況下,遇見了那名少女。

為了治好大天狗,並找出破除咒術的方法,晴明派了不少式神出去尋找,也不斷詢問著其他大妖,最後,被委派出去尋求治癒方法的式神們回來了,連帶著將那名雪之少女帶回。

「原來大天狗在你這裡啊。」

雪女端坐在木几前,周圍的空氣因她的到來而降低幾分,甚至結出冰花。

「沒想到妳會在七角山,這該說是讓人十分意外嗎?」晴明慢慢地道,狐似的眸子盯著對方。

「既然黑晴明大人消失了,那麼我也就沒有繼續逗留在此處的意義。」停頓了下,雪女睜開了眼睛,毫不遮掩的直視著白陰陽師,「所以,你把我找來這裏有什麼事嗎?」

「……我想問妳,有關大天狗的事。」

「大天狗?他的事你自己去問他不就可以了,黑晴明大人消失,與他簽定的式神契約也解除了,現在的大天狗就好比自由之翼,不管什麼也都能解釋清楚。」

「不是那個問題。」晴明咳了幾聲,迎向雪女不解的眸子,「他失去了聽力,連帶著無法說話。」

僅僅是一瞬間,雪女冰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複雜神色,安倍晴明自然是沒看漏,加緊著繼續追問。

「妳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嗎?」

「……」

在沉默了片刻後,雪女終是嘆了口氣,秀麗的面容浮出淡淡的悲哀。

「……那不是黑晴明大人下的咒術。」

「我知道,他沒必要做那種事情,但是下咒的人是誰?」

「……他自己。」

「……什麼?」

晴明愣了愣,那是什麼意思?

「下了咒術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大天狗自身,是他對自己下咒,讓自己就此陷入無聲的世界。」

「……為什麼?」

「我怎麼知道。」雪女聳了聳肩,「從某天開始,黑晴明大人就發現他聽不見了,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天狗執行任務的能力,黑晴明大人也就沒多說什麼了。」

「所以妳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除咒術?」

「施咒者是他,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該怎麼解開術法。」雪女輕聲說道,交疊在膝上的手握緊,「前提是他知道。」

「你難道不好奇大天狗是怎麼對自己下咒的嗎?」

「他拿了黑晴明大人的咒符,那原本是打算應用在你們身上、能除去五感的符咒,只是他拿的那個碰巧是失敗品,就連黑晴明大人自己也不曉得該怎麼解開。」

「既然你與黑晴明大人擁有相同的能力,那麼這種術法你應該也會才對,安倍晴明。」

「……不,我毫無頭緒。」

雪女輕輕笑了起來,「自始至終,你們都無法獲得大天狗真正的忠誠啊。」

「我才不想要那傢伙的忠誠呢。」

另一道聲音自門處傳來,打斷了晴明與雪女的對話,源博雅踏進房間,紅色的眸子溢滿了憤怒。

「那傢伙才不適合忠於什麼人,他只適合自由的在愛宕山天空飛翔,過著簡單而平靜的生活。」

「你不理解大天狗,你怎麼會知道他在想什麼。」

「妳也不理解大天狗,妳怎麼會知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?」

「好了好了,別吵了。」

見兩人有要吵起來的趨勢,晴明連忙出聲分開兩人,同時看向了雪女。

「總之他的咒是自己下的對吧,只要搞清楚這點就沒問題了。」

「哼。」雪女輕哼了聲,身體半浮在空中,帶著點點雪花。

送走了雪女後,源博雅一屁股在坐墊上坐了下來,臉上仍舊帶著不悅,甚至有點生氣。

「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,沒事對自己下咒要幹嘛!」

「他大概也是有自己的苦衷才會這麼做吧。」

「什麼苦衷,為了黑晴明嗎?」博雅哼了哼,端起茶杯,「他到底有沒有黑晴明已經不在的意識啊,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是想著黑晴明?」

「……博雅。」

「啊?」

「你在吃醋嗎?」

平淡的問句讓正在喝茶的博雅一口噴了出來,他瞪大紅色的眼睛,瞪著一臉老神在在的晴明,「你在胡說什麼啊!」

「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吃醋,不斷抱怨為什麼對方不看著自己,為什麼對方滿腦子都是另一個男人。」晴明笑了起來,「你啊,喜歡上大天狗了吧?」

「你你你在說什麼傻話,不對我們為什麼會討論到這裡?」

「不曉得呢。」晴明聳了聳肩。

「唉呀,真是……」


TBC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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