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夜

來自灣家的小透明

目前沉迷彩虹社Luxiem無法自拔

偶爾吃吃yys的博天

不定期發文,偶爾發沒什麼意義的日常碎念

【博狗】1226段子

我算了算總字數跟花吐差不多,終於知道為什麼會寫到想哭了,下次我不要些長篇了嚶嚶嚶(哭唧唧)

有稍微修改了一些主線的地方,讓他比較合理,嘛雖然前面看不出來

人物的名字都有更改過,大天狗→山吹崇仁、八百比丘尼→八百玖瑠美,其他人基本上沒什麼變化......有出現的也就這幾個而已(XXX

OOC有、渣文筆有、爛尾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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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仁那裡,似乎有用不完的碎片。

雖說解完大天狗傳記只有十枚碎片,可都已經過了十天,崇仁卻依然在每日祈願中給予源博雅碎片。

「崇仁,你到底有多少碎片啊?」看著自己終於從零變成十五的碎片欄,源博雅漫不經心地問道。

「我手上的碎片,足夠我再湊一隻大天狗出來。」

「原來有五……啊?」

愕然地看向對方,山吹崇仁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,完全看不出情緒。

「你有五十多片?到底怎麼來的?」

「嗯?懸賞封印、百鬼夜行、偶爾式神委託也會拿到。」想了想,崇仁望著博雅,「要不是你一直抽不到,我還以為這是很容易拿到手的角色呢。」

這是什麼歐洲貴族式發言啊……

源博雅默默想著,他癟了癟嘴,注意力再度放回自己的手機螢幕上,全然未覺身側友人投過來的視線。

「……博雅。」

「嗯?」

「我跟人有約,先走了。」收拾著桌上的筆記本,山吹崇仁揹起了包包,群青色的眸清澈。

「啊?誰啊?」

「……以前的朋友,好不容易遇見了想敘敘舊。」

「喔……沒聽過你還有以前的朋友呢,那中午不一起吃了?」

「嗯,晚上我再過來找你。」

「約好了一起去夜市啊。」揚起笑,源博雅笑得燦爛,「我今天一定要把那隻娃娃打下來!」

「嗯。」

雖然明白不能向對方說出實話,但撒了點小謊的感覺還是不太好受。山吹崇仁踏著有些匆忙的腳步,車站離學校有些距離,估計抵達時會遲上一點時間。

推開玻璃門,懸於門上的鈴鐺響起了清脆的聲音,崇仁四處張望著,最後選擇在一張桌子坐下,並且拿過了菜單。

知道他歷史的人,就代表對方並不會是人類。

畢竟他已活過千百年,隨著時代不斷更迭,他也隱藏起自己的妖怪身分,潛藏於人類之中生活著,並且不斷尋找博雅的轉生。

「這裡有人坐嗎?」

清脆的嗓音自桌邊響起,崇仁抬起了頭,卻在看見對方的面容時愣住了。

少女的面貌秀麗,一雙紅色眼瞳映著他的模樣,髮際邊則佩戴著一只小巧的金魚髮飾。

「……神樂……」崇仁低語,少女並未顯露出太多情緒,只是瞥了自己身後慢慢走過來的人一眼。

「啊啦啊啦,這麼多年不見了,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呀。」女子如此笑道,在崇仁面前坐了下來。

「……」

瞇起眸,山吹崇仁冷下了臉,盯著眼前的兩名女性。

「……妳是怎麼找到這裡的,八百比丘尼。」他沉聲說道,群青色的眼閃爍冷意。

「別那麼緊張嘛,這裡跟那個時候可不同,是不能隨便打起架來的啊。」八百比丘尼輕鬆地道,青灰色的眸微瞇。

餐點送上後,崇仁捲著盤子裡的義大利麵,一點食慾都沒有。

雖說他早就知道對方不會是人類,但也沒想到會是八百比丘尼,平安時代結束之後,他便在也沒見過八百比丘尼了,原本以為神樂在那時也死去了,沒想到還活著。

「真是稀奇啊,我還以為你會像荒川之主那樣找個地方沉眠呢。」

率先打破寂靜的八百比丘尼說道,她優雅的擦了擦嘴,示意服務生將餐點收去。

「……我還有尚未做完的事情。」

「喔?像是尋找源博雅麼?」

「……」

看著面前不發一語的大妖,八百比丘尼笑了起來。

「受到人類感染而有了人之心的妖怪啊,無法拋下塵世真是悲哀呢。」

「……總好過不是人也亦非妖的妳好吧?」

八百比丘尼的笑在那一瞬間冷了下來,她哼了聲,端過紅茶輕啜。

「……提正事吧,那幾封信是妳寫的嗎?」

「沒錯。」

「所以妳便是製作了陰陽師的幕後者?」

放下紅茶,八百比丘尼歛下了眼,輕輕點了點頭。

「我只是製作者的其中一人,神樂也是,晴明先生也是。」

「……安倍晴明?」

聽著熟悉的名字,崇仁忍不住皺起了眉,「他也轉生了?」

「應該不能說是轉生吧。」斟酌著用詞,八百比丘尼想了想,「晴明先生他帶著所有記憶轉世,為了能正確出生於博雅先生這一世,他用了很多方法留在冥府,等待著真正的時機。」

「為什麼?」

「那是晴明先生該做的事,若不是他分離出自己的黑暗面,平安京不會受到威脅,博雅先生也不會死。」

「……妳是將自己的過錯推到安倍晴明身上麼?」

「……我只是按照自身所希望的,追求了我覺得對的事情。」八百比丘尼輕輕地說,青灰色的眸子盯著崇仁,「你不也跟我一樣麼,為了你所謂的力量與大義,而跟隨了黑晴明。」

「……」

嘆口氣,八百比丘尼伸手揉了揉神樂的頭,「我們之所以選擇製作這款遊戲,是想藉此尋找博雅先生跟你。」

「博雅跟我?」

「是的。」頷了頷首,八百比丘尼繼續開口,「擁有記憶的你,想必會因為那段回憶而選擇遊玩,而博雅先生────」

停頓了下,八百比丘尼啜了口紅茶,「當年他不願喝下孟婆湯,是晴明先生取出他的記憶,並讓他前去轉世。」

「博雅先生的記憶就封存在這款遊戲上,等著他取回。」

看著面前的八百比丘尼,崇仁皺起了眉,「……該怎麼做?」

「晴明先生並未告訴我作法,畢竟太過招搖的話,可是會被冥府之主給盯上的啊。」

想起專司冥界的王,山吹崇仁垂下了眼,握緊自己面前冰紅茶的杯子。

「會想起來的。」

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的神樂突然開口,她放下了裝有奶茶的玻璃杯,紅色的眼睛純粹清澈。

「他會想起來的。」神樂又重複了一次,這次又更加斬釘截鐵,「因為他是源博雅。」


-

老實說,源博雅有些事隱瞞著崇仁。

比方說,自從崇仁開始給他碎片以後,他便每晚作著一樣的夢境。

源博雅總是會在櫻花樹下醒來,起先那片林子瀰漫著濃烈的白色霧氣,而他會從方才酣睡的枝幹下起身,左右張望。

儘管不曉得自己身在何處,但源博雅有種很清楚的念頭,那便是在這座櫻花林裡,有個人正在等他。

而他必須去尋找那個人。

夢境每晚都有些許變化,一開始白霧濃的可怕,源博雅只能看見自己前方幾公尺的路,還有自己身邊飄落的櫻花花瓣。

隨著收集起來的碎片多了,霧也日漸散去,現在的源博雅只要抬起頭便能看見漫天櫻花,還有隱藏其中的悠悠笛音。

在夢境的最後,他總是能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倚在樹下,那道影子於他來說有種過分親切的熟悉感,可每每當他想伸手碰上對方時,夢便醒了。

「嗯……」

睜開眼睛,住處樓下的店家早已開始忙碌,源博雅低吟著從床上爬起來,耙了耙亂糟糟的頭髮。

手機在這時間正好響起,源博雅有些昏沉的拿過手機,也沒看來電人是誰便接了起來。

「源博雅?你還在睡嗎?」

「……崇仁?」

渾沌的腦袋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,似是察覺到對方剛醒,崇仁的語氣帶上了幾分無奈。

「你忘記今天十點有補課了嗎?」

「補課……現在幾點了?」

「九點四十五。」

「什麼!」

一聽見時間,源博雅立刻清醒過來,他抓起旁邊的鬧鐘,赤色的眸死死瞪著上頭的時間。

「我的鬧鐘沒響!」

「十分開始上課,我幫你佔好位子了,你快點。」

「噢!」

慌忙整理好東西,源博雅胡亂換上襯衫,連頭髮都沒來的及整理就衝出門,急急忙忙地奔去上課。

長年鍛鍊的腳力在此刻正好派上用場,源博雅在二十分鐘內就衝到了教室,正巧打了上課鐘。

「不錯嘛,趕上了。」

揚著戲謔的笑,山吹崇仁看著博雅一把趴在旁邊的桌上,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
「這堂課的老師是出名的嚴格,尤其看中出席率。」

「所以、我才、用跑的、過來啦……」

源博雅氣喘吁吁道,方才出門的趕,他連早餐都沒來的及吃,現在到教室後反而覺得有些餓,但又沒法出去買吃的。

紅豆麵包被推到他面前,順道附上保溫瓶,源博雅訝異的順著方向看去,只見崇仁仍舊是一臉平淡,群青色的眸映著陽光。

「你不吃嗎?」

「來時吃過了。」

山吹崇仁聳聳肩,他早知道博雅會睡過頭,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「我說下次你打電話叫我起床好不,省的每天早上都要來一次腳程訓練。」

「你怎麼不先設好鬧鐘叫你起床?」

「我設定過啦。」咬著麵包,源博雅囫圇吞下紅豆麵包,又喝了一大口水,「可是他都不響。」

「……你有按確認設定嗎?」

「……好像……沒有。」

嘆了口氣,崇仁關掉了手機螢幕,伸手拿出放在背包裡的筆記本。

「都過了這麼久,這迷糊的性子怎麼還是沒變啊?」他小聲咕噥道。

「嗯?你剛剛說什麼?」

沒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麼的博雅轉過頭,嘴裡塞滿了麵包,望著眼前說話含糊不清的好友,山吹崇仁搖搖頭,接著用眼神示意博雅前方老師已進入教室。

於是,一天的課程就開始了。


-

紛飛櫻花若三月雪,悠悠笛音似引迷茫行者,那抹月白人影立於櫻樹下,一襲狩衣繡著紅掛花色螺紋。


源博雅。


儘管那副面容模糊不清,唯獨從對方口中發出的聲音卻十分清楚,嗓音輕柔平靜,含著濃烈的思念卻死死壓抑。


源博雅。


那道聲音在看見他的同時會摻入一點欣喜、一點迫不及待,於是源博雅也會勾起唇角,笑著呼喚他的名字────

「……源博雅?」

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,崇仁的面龐映入博雅眼裡,後者愣了好半晌後才從桌上爬起來。

「……我睡著了?」

「嗯,還睡掉了整整一個小時。」

抹抹臉,源博雅又揉了揉眼睛,腦袋裡全是方才夢境裡見不到臉的那個人。

「你做夢了?」

「嗯……」

「什麼樣的夢?」山吹崇仁好奇地問道。

「就是……」

源博雅猛地住了嘴,他不確定當自己告訴崇仁、關於他開始蒐集碎片後便日日做同樣的夢時,對方會不會嘲笑他。雖然他很清楚崇仁不是那樣的性格,但源博雅還是選擇將差點脫出口的話語吞回去,並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。

「呃,我不記得了……」

「是嗎?」

見對方似乎沒有要繼續追問的意思,源博雅悄悄鬆了口氣,接著收拾桌上的東西。

「對了,那音樂劇的時間似乎確定下來了。」崇仁淡淡地道,有一下沒一下地滑著手機。

「哎,真的嗎?」

「嗯,不過……」停頓了片刻後,崇仁臉上浮現出抱歉的神色,「上映的時間正好與我先前排定的行程相撞,看來我不能跟你一起去看了。」

「咦?」

愣了下,源博雅有些慌張地站起身,「但是我們說好了……」

「抱歉,博雅。」崇仁依然是那副平靜的表情,群青色的眼睛看了過去,清楚映著博雅的模樣。

「……好吧。」

儘管有許多話想說,源博雅終究還是閉上嘴,露出了難過的眼神。

望著對方明顯失望的面容,崇仁幾乎有了想反悔並告訴他自己那天其實沒事的衝動,衝到嘴邊的話語吞落,山吹崇仁咳了咳,看著博雅將背包拉鍊給拉上。

「……等等我跟人有約了,就不一起吃飯了。」

「哎,連個午飯時間也不留給我嗎?」

源博雅下意識地脫口而出,接著他突然理解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,立刻慌慌張張的退了幾步,「不是,呃,我……」

崇仁同他一樣瞪大了眼睛,漂亮的的眸子裡劃過訝異,緊接著又恢復成原先一汪平靜湖水。

「我先走了,博雅。」

他匆忙扔下這句,不等源博雅回應便逕自離開,吹過的風稍稍撩起了崇仁淡金色的髮絲,隱隱露出底下紅透的耳根。

望著友人離去的方向,源博雅愣在原地好半刻才回過神來,他像是要說什麼似的發出了幾個音,最後卻又閉緊唇,赤色的眸子緊緊凝視那抹早已消失的人影不放。


TBC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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